淡絮凌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乾坤未定,凌霄可踏。

【周关衍生】温忆卿卿暨思忆——第五章 赋诗寡中怀(上)

[此为周关衍生拉郎——王老师陆子温×潘老师武攸暨]

[失踪人口回归~]

【周关衍生】温忆卿卿暨思忆——第五章 赋诗寡中怀(上)

一大早武攸暨便被府里的动静闹醒了,阿陶奉命前去打听,神色不安的回来说与武攸暨,听人说将军回来就面有不悦,身后跟了刘管家,高耒与几个将士等人,不知出了何事正在书房发脾气,古董茶杯花瓶能砸的全砸了干净,下人们也不敢多嘴烂舌胡乱猜测。

武攸暨听完皱了眉,他以前是听过陆子温是个直脾气,不怒则已,动起真格是个可人怕的主儿,但他嫁入将军府半载之久,还是第一次见陆子温这般。

武攸暨心中琢磨此情景,怕是十有八九与陆子温的朝堂之事脱不了干系,自己为人妇又是武家人顾及到陆子温立场,他最好是不应插手。

武攸暨思虑了一阵,叹了口气,还是让阿陶快些帮他准备洗漱穿戴,好早些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武攸暨刚入了东偏厅门,便听见陆子温骂道:“你还有脸劝我,老子当时说了不去那破宴,酸不兮兮的书生局,偏他娘拉我,如今倒好,让姓黎那小王八犊子扣了军中粮费!你说,如何收场!”

“将军,您消消火,我也是看迟迟粮费未落才拉您去赴宴,实在不曾想能黎俕琛是新任户部侍郎,要不属下马上去给黎大人赔罪,您消消气。”

“说的是啊,将军,小心隔墙有耳,而且您要是为了此事气坏身子不值当。”

“你去赔罪!姓黎的正好看笑话了,你听没听见宴上他是如何说我的,啊!你还送上门等人奚落,让驴他娘踢脑了你!。”

“不…不是,他也没说将军的不是,就是说了我两句,想必……没有将军想的那个意思。”

“没有……高耒你小子脑子泥糊的!他那些讥讽武生之论说与你听,那是用你打我陆子温的脸,你还浑然不知帮人说起话来,你想气死我不成!”

说完又是一声响亮的摔砸声,管家劝陆子温顾着身子也小心让人听了去遭人话柄,此刻陆子温气的厉害哪里听得进,连管家一并吼了一顿,朝堂如此,家中如此,他还有何处可待。

武攸暨见此情形心中已有分寸,喊了陆子温贴身小厮,让他通报陆子温说营中有急事需将军处理,派人吩咐厨房做些陆子温平日喜食小菜送到西苑,又嘱咐阿陶谴几个家中带来的亲信去外面探了口风,最后唤了在偏厅书房外面伺候的下人警示了几句,若今日之事我在外听了半点风声,将军府规矩容得你们,我容不得。

折腾到将至晌午,陆子温从营中府中来回折返,武攸暨也大概知道其中风波矛盾,陆子温素日是最不喜文人客宴,年前因边疆民税事宜和户部老黎家闹得不愉快,奈何今年的粮费没个着落,兵部新任梁岏又是个不成气候的主儿,处处被黎谌压一个头,梁岏忌于黎家其女婉妃受宠不敢得罪黎家,处处忍让。那黎俕琛是黎家四子虽是个蠹虫白丁之辈无半点功名,因家中权势今年也坐上户部侍郎的位置,偏生这次批粮费之事还得仰仗他,经民税之事陆子温已经得罪黎家一回,黎谌知晓此事也没顾陆子温的面子,由得其子耍浑。

陆子温虽是出身草莽,心气却高傲的很,最不喜旁人讥笑他江湖中人,武人低人一等之类言谈。他也最要面子,黎俕琛宴中请了一堆酸腐文人谈起些陆子温入官场前的江湖事迹,斗诗间言语不当当众让陆子温下不来台,正中其逆鳞。陆子温已是官场老手,能忍满腔怒火知顾全大局已是不易,虽不发作,但也给了黎家小子些颜色看,黎俕琛转头便延了粮费批条,陆子温这才彻底气炸回来府中憋不住闹了刚刚那出。

陆子温盛怒之时小厮通报他被去军营里,到了军营发觉不过是些寻常琐事,陆子温心中憋闷不愿拿下人将士出气,自己下校场练武去了,午时用膳一并在营中解决。

晚膳时分,府里才派人来接陆子温回府,陆子温坐在轿中忽而想起,这一日光顾着不快,没见那小世子影子,早晨那通火他怕是知道了,希望这小家伙没被吓着。

陆子温进了府,还似往常一路有人捧水持巾服侍,贴身服侍他的那些下人们仍似平日,陆子温身边,将军府内确实是下人都与其他王侯达官不同,下人不会一昧低眉顺眼,对着陆子温嘘寒问暖,也会谈笑有度,让陆子温奇怪的是,竟无一人像今晨那般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的模样。

这种盛怒陆子温自认不多,但每回府中都得顾及他心气儿,沉个几日不敢多言,这倒是稀奇罕见。

陆子温正想着,抬腿进了饭厅看见武攸暨早早在那儿等着,心中就明白了。

武皇家的世子哥,是不同些,有些治人的小本事。

陆子温闻着香味便食指大动,和武攸暨打了声招呼便吃了起来,边吃边和武攸暨玩笑道:“世子这是給咱府里的丫头小厮都喂了哪个山头的熊胆,这遭情景多年来还是将军府头一回。”

武攸暨喝了碗汤,夹了块油光水滑的红烧肉到陆子温碟中,白了陆子温一眼回道:“将军已司掌人间大周帅印,还想抢冥道罗刹夜叉的名声不成,再多摔几个碟子,今晚将军就得用手盛菜了。”

陆子温看了眼碟子,有些眼生,该是府中新盛上的,便问道:“你…不会都瞧见了吧。”

武攸暨点点头,顺带评了评一些陆子温说了粗鄙之言的看法,爽快归爽快也不必老勤于问候他人双亲祖宗一类的,其中意思陆子温洗耳恭听下来,大概是武攸暨嫌他骂人过于俗鄙,要陆子温学学他,怼人不吐脏,气人没商量的功底。

言之凿凿,给陆子温气笑好几回,武攸暨嘴上虽是如此,他知晓事情心中便有了打算,下人来收了碗筷残肴,盛了茶上来,武攸暨便提了自己的意思,他已知其事,也解陆子温怒意,现如今既如此僵局,将军何不也办一次斗诗。

陆子温虽没想着斗诗,但心中盼着能寻个好听的名头走以牙还牙的路子,却不想武攸暨与他想到一处。

换做旁人陆子温未必纳谏,诗会酒宴一事不是寻常人家能办,其中门道规矩皆有讲究,武攸暨他倒是放心,武攸暨出身自不用说师承当朝大学士,多于文人交好,长安城内的文人墨客都与武攸暨有些许交情,前些日子里他去了泺远山玩,一行人中,王勃,卢照邻与之同行,自能知晓武攸暨本事。姓黎小子落这小家伙手上,再配比武攸暨还能言道的几张嘴,被整死也算他的福气。

陆子温拍了拍武攸暨肩膀,笑着谢道:“如此来,就劳烦世子了,要是这口恶气出了,我天天带世子去玩,江湖之大有趣新鲜物何处去寻,我最清楚。”

武攸暨笑了笑也应了,他心思清明,知道陆子温应他不是为了一口恶气,既然他今日能回府,该是有了应对法子去讨军费粮费,只不过如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闹一遭,得体又能揽人心,灭黎家一势的气焰,正中了当今朝堂多少人所盼,忌于婉妃受宠,黎谌高位,无人做出头鸟罢了。

陆子温能坐到今日的位置,诓人说无半点野心,那是旁人天真,今日换做他武攸暨,能出恶气,争了人心讨了财,何乐不为。武攸暨看他不愿言明,心中也知趣不提,晚膳后又细论了一番才各自放心。

十五日后,诗会如期而至,以二人人脉何等盛况自是不言而喻,不多做详述,武攸暨排的场子,请了王勃卢照邻等人,诗文技压群雄不在话下,陆子温宴上当众出的气,借着两位文豪讥讽了回去,数了些黎家三代那些传在江湖中的风流韵事作了诗,气的黎家小子面青口唇白,被说中几桩恼了火掀了桌子。

陆子温看人气的要死,没安好心携了酒杯去劝慰黎俕琛,说他是江湖草莽虽坐了今日的位子,还是不大适应朝堂规矩,幸得前几日贤弟提点,我会了些旧友,温怀旧梦再做彻断,听从贤弟所议,距江湖之远远之,登朝堂之高近之。哪儿曾想听得这些碎语,还不止我一人听说,你说怎么着不行,非传入这些白丁儒生耳里,就污秽了贤弟美名。不过贤弟放心此事断不会传到皇上耳中,免得气坏令尊黎大人身子,耽搁了朝政军务,那便是因小失大了。

黎俕琛当场脸色被气的喜闻乐见,接酒樽的手都是颤的,勉强喝了杯酒,拂身便走了。第二日陆子温的军营便收了三年的军饷粮费各式批费,他哪里知道,陆子温这等一肚黑水的老狐狸哪有吐骨头饶人的,他只在坊间放了一说书人,拟了篇万字说谈,其余的黎家这两年得罪人太多,自会挖空黎家丑事,沸沸扬扬数月方息。

陆子温气定神闲的敛了黎俕琛赴宴之礼,选了上贡的上好花酿酒,其余的都让人宴后打包好明年黎谌大人生日再送回去。

武攸暨收了心喜的花酿酒,心情本也大好,未曾想他本是拗不过自小玩大的郡主妹妹,让她来诗会热闹玩一番,谁知这小丫头把哥招惹来了。

武攸暨自小若说怕过谁,一是他的国舅爹,第二位就是他同父异母的长兄,如今大周的八王爷,武墘衡。

陆子温才和人说了几句话,转身回了席位才要坐发现武攸暨没了人影,问了阿陶也无果,便自己去寻,半道上看见武攸暨挺高个小人儿,被狗撵似得跑的滋遛快,眨眼又不见了,陆子温快步跟过去,进了庇荫长廊被人拉住衣摆,陆子温下意识想掀了来人,发现是武攸暨,才松了口气,问他出了何事,为何如此慌张乱跑。

武攸暨瞧了眼远处一高一矮两位活祖宗朝这儿走过来,连忙喊陆子温噤声,陆子温也顺着他眼色瞅了眼,原是八王爷和小郡主,便笑道:“这可怪,是在下眼拙还是会错了意,来人不过是世子亲哥表妹,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武攸暨瞪了陆子温一眼,不满其说话声丝毫不收,没好气道:“在下家事,将军不懂。”

陆子温听完便心有不快,压了把武攸暨的小脑袋道:“这话可伤人的很,在下好歹千金聘礼做的武家驸马,我大舅哥小姨子我还不能问了。”

武攸暨被他一手压的心虚,又不想说幼时是玩耍时如何被武墘衡欺负,他那小表妹如何难缠粘人,他俩双剑合璧效果如何威慑,省的这破老道又有新词儿笑他半年。

陆子温看武攸暨脸色红一阵青一阵黑一阵的,半天憋出四个字,躲俩冤家。

躲武墘衡最为要紧,从他知晓要嫁入将军府以来,他这哥哥便长兄如母一般盼着武攸暨能早日给自个生个小外甥,外甥女,好配他自家的娃娃亲。

武攸暨烦他又怕他,现在外带一个郡主,不躲才怪。

【我老攻只能我气的攸暨宝宝了解一下❤陆武夫夫本体腹黑嘻嘻,上篇是个铺垫,五下是个甜饼,将军即将出征预警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I come back▄█▀█●跪,下更荒唐然后泷粤再陆武,尽可能不失踪❤—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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