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絮凌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乾坤未定,凌霄可踏。

【周关衍生】温忆卿卿暨思意——第三章 日月云初现(上)

[周关衍生——陆子温×武攸暨]

[两个傲娇谈恋爱]

【第三章:日月云初现(上)】

经上次军营一事,陆子温对武攸暨新了不少认识,但依旧很少宿在府内,回了营里还时不时听高耒等人提起武攸暨,说现在满军营的人都盼着什么时候嫂夫人再来营里玩一轮,挺有意思的。陆子温都驳回说不可,军队乃练兵之地,岂容旁人随意来入进出。

高耒又说,嫂夫人又不是旁人,陆子温听了怪别扭不让高耒喊嫂夫人,高耒便称攸暨小世子,陆子温一听更是别扭,问高耒上哪儿想的这么矫情的叫法,高耒答是上回武攸暨来让大家喊他都可以随意些,也不让叫嫂夫人,将军夫人一类的,直呼名号武兄武弟攸暨皆可,高耒等人又不敢当真直呼,便喊了这个名字。

陆子温闻言又不乐意了,让高耒等人要么还喊小世子,要么非要称嫂夫人他也能将就听入耳,别叫小名。免得让人听了去落话柄。高耒应了作揖退下,走时随口嘟囔了句说,是嫂夫人不乐意咱喊嫂夫人,您到有谱了。

陆子温耳朵好使听了高耒的话,心里一顿燥慌,唤了人来往府里通报一声备上晚膳。

陆子温少说也有七日未曾正儿八经的回府住过一遭,今儿好不容易回来,阿陶便劝武攸暨早些嘱咐人预备好将军爱吃的吃食,夫人和将军难得见一回,可万万把握住了。

武攸暨并不在意,正拟着次日邀着旧日书友一起出去踏青的请帖,随意应了阿陶一句,还回书房摆弄自己的。

阿陶看着武攸暨不着紧的模样,暗自伤肝,跟在武攸暨后头劝道:“小祖宗,你别光顾着玩啊,您也听我一听,如今夫人助了将军,算是夫妻间同心同德的头一件好事,我看前些日将军对夫人也不是不着紧,趁热打铁岂不好。”

武攸暨看阿陶忙着叨叨他,也不帮着磨墨,他便自己动手开了砚台,磨起墨来道:“不是我不听你,将军今日改变只是因我助他,他心里一直都是太平姐姐,我又何必费心去强扭,该我的终是我的,费不费心也是我的,着什么急。”

阿陶叹了口气,拿过墨石帮他磨墨道:“话虽如此,我也知道夫人的性子,夫人现在不在意将军如何待您,不在意这桩婚事,可如此以往将军府上下怎会有人敬你尊你,且看那日军营里那些老三粗行径便能窥知一二了,夫人,您就听我一句,阿陶知道夫人本无意卷入当朝政事,不想嫁于将军为妻,如今木已成舟,如您所言,您就算是装也装出个喜欢在意的模样来,您看您那日在营里,旁人不过喊了你一声嫂夫人,那脸色青的眼白差点没飞出来,我知您自幼不喜旁人扯你与女人有任何相似瓜葛甚至形容,可您就是将军夫人,怎还不让人喊了。您说,做的可对?”

武攸暨头也不抬沾墨写字回道:“阿陶我不过说一句,你便拿这些话堵我,对不对还由得我说不成。我与陆子温本就是场面夫妻,大戏唱好了便皆大欢喜,多余的何必劳神。再说,他不在意我先,我做甚去兜这冷水。”

阿陶被他说的一时间无言反驳,阿陶知道武攸暨的脾气秉性,他本不愿嫁入陆子温这等牵扯权势纷争之人,他虽是中庸之身,自知在皇家中他必是不堪大用用来联姻嫁娶之物,但也从未自轻自贱过,原本他能躲得过这场婚姻,为了太平公主他才甘愿嫁于陆子温为妻,因武攸暨在太平远嫁前应过她若日后皇上赐婚陆子温,他定当辅佐保将军在朝平安。

说起此事还有段渊源故事,太平心知皇上忌惮陆子温位高权重,功高震主早起了除之而后快的打算,碍于陆子温手握重兵又深得民心拥戴,才暂缓出手。她远嫁他国一来是为了平息战火交两国邦交的确不假,二来是要逼反陆子温。太平也不曾想原来一开始她与陆子温的情感萌生便没有逃过皇上的耳目,这场棋局从那时就已经开始布局,为的便是逼反陆子温,自古帝王那一套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怎会因陆子温为大周朝留过多少热血,立下多少战功而休止。

正因为如此,太平很早便知自己与陆子温不会有结果,不该与陆子温陷得太深,二人虽两情相悦,情根深重一直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不敢有半步逾越,时常抑郁寡欢,武氏中与太平最宠爱的便是三国舅家的小世子武攸暨,武攸暨将太平忧心苦烦之事都悉知于心,外乱刚出需得联姻平定时,他便有意要替太平远嫁他国,是太平拦了下来,对武攸暨言明缘由,她自知就算此事武攸暨代她了之,她此生也注定与陆子温有缘无分,如今若依了皇上旨意,还知道如何应对,旁人倒罢唯独武攸暨,太平心甘情愿,以武攸暨的才学胆识,人品心性,陆子温得他辅佐可保将军府十年平安。

武攸暨拟完帖子抬头看见阿陶唉声叹气的模样反笑道:“瞧阿陶急得,你宽心,我虽不知世故,也应过姐姐会予将军府无事安宁十年,熟可为不可为,我自有分寸定夺。”

阿陶叹道:“我岂不知夫人心思通透,阿陶看着夫人长大,夫人何曾受过此等境遇委屈,您这般成全,将军也不知,阿陶心疼。”

武攸暨愣了愣,转而又笑了,搁了笔道:“是不曾习惯罢了,阿陶日后也要学着习惯,可知道?再者,在这将军府中幸而无大规矩,不似家中,不受约束繁文缛节,倒也自在,一时落人口舌罢了,又少不了肉,在家中你也跟我自小听着,如今不过几个兵痞调侃戏言几句,都是明刀真枪,比起族中那些文人酸腐讥讽,刻薄尖锐之语已经强得多,你又何必在意这些。”

阿陶听得武攸暨如此说,回想起武攸暨自小因中庸之身受得流言蜚语,更是心疼自家夫人,不再劝他什么,只是这小祖宗心这么大也不知是好是坏。

阿陶正愁着,将军那边便派人来请武攸暨过去用膳,阿陶拿了件白底繁竹络花纹轻纱袍子与他换,武攸暨看也不看让阿陶收了,一身长衫腰间系了跟侉子腰带便去了,陆子温一袭军衣在席上侯着,瞧见武攸暨穿的如此随意前来,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悦。

陆子温拉了椅子方便武攸暨坐下,谁想那小世子侧身坐到对面的椅子,微微欠身施礼就算谢过他盛情体贴,陆子温愣了一下,点头回礼道:“今日世子可是有要事缠身,怎么这么晚才来。”

武攸暨舀了碗汤,瞧了陆子温一眼回道:“不过是一些解闷耍玩的小事,不似将军要操劳忙于案牍,奔于兵场,我不知将军今日回府用膳,还以为是平日的饭点,一时疏忽失礼了。”

陆子温一听心里便清明了,他平日不回府用膳,今日心血来潮一遭,还偏要旁人紧着配合伺候着,不能拂了半点意思,陆子温一想自己好像还真有点有事钟无艳的意思,武攸暨帮了他一遭他才知道要来交好殷勤。

陆子温这些日与武攸暨相处下来,说话言语都习惯了直接了当,反正不管他婉转好言还是暗讽戏嘲,武攸暨都会更直接了当的怼回来,陆子温看他也不似以往帮自己舀汤,便自己拿来舀,道:“今日冒昧是我扰了世子的雅兴了,不过陆某如何得罪于世子,世子总得与我言语一声吧,这么着让旁人听去了恐遭口舌。”

武攸暨轻笑了笑,不咸不淡道:“将军指哪方面?”

陆子温被他一噎,反觉着自己说这话自讨苦吃,将军斟酌了会儿措辞道:“军中将士向来直言惯了喊世子夫人也是情理之中,我知世子不爱听,若有得罪我在这儿替他们道歉,日后为大局计,还请世子听了也容他一二。”

武攸暨点点头却不言语,有些意料之外,他原以为陆子温不会在意此事,没想到还真与阿陶那丫头顾虑的一样,不过武攸暨自觉无需解释,让陆子温明白他本也无意与将军府联姻倒也不失好事。

武攸暨直言道:“将军言重了,本是我分内之事,今日将军既提到我也不怕与将军明说,联姻一事不是我意,将军当知帝王家的难处,更别怨我姐姐,她是真心待你,亦如你待她之心,姐姐临嫁前便嘱咐于我,将军府十年平安得患,大里说,当朝局势安稳,或言全系你我二人身上不至如此也非牵强。为了自保也罢还是不负姐姐,我都断然不会加害枉顾将军府,一荣则荣,一损皆损,还请将军宽心,日后将军的军营我不会入,将军也不必疑我。”

陆子温虽习惯了武攸暨直言敢说,一时间他如此语出惊人,陆子温还是稍稍加以琢磨消化了一阵,陆子温认他有生疑过武攸暨嫁入将军府不单是联姻牵制一事,定有他图,武家才舍得舍了这么个天之骄子似得世子于他陆子温,小世子选在今日三两言语挑明捅破,所言不会有假。

陆子温也总算是明白,武攸暨这些天没个好脸是什么缘故,是气我疑他,也对,有厉家南岭之事做前车之鉴,若太子探查没有小世子相助,怕是要多费许多功夫掰扯应付武家各种后续之事,武攸暨性子本就自尊傲骨,又不是新婚初始不解其人,我如此不诚以待难怪他要生气。

陆子温心中有羞有愧,好好谢了武攸暨一番,赔礼道了歉,也应了武攸暨日后倘若有避忌直言即可,不会在行欺瞒之举。武攸暨说完便让人拾了自己爱吃的饭菜送于自己房里,陆子温这回自知理亏也不多言,只是派人回了趟军营,让人把营里夫人曾称赞的两位炒茶与摊饼的师傅接入府中,夫人什么时候想这些吃食,命他二人现做。

陆子温接下来几日都回府用膳,引得高耒和刘管家都奇,问他怎么回府如此勤快,陆子温一般不理会,有一回被高耒隔三差五一声攸暨嫂夫人给念叨的受不住,回了高耒的问,谁让哥们把人得罪了,不得赔罪啊,以后不知道多少事得指着人家,再者说,那是我府上我日日都回去用膳宿夜,稀奇吗?!

【你巡不管哪辈子怎么衍生都逃不了怂的命运,不过并不妨碍陆武是一波三折,绝不比周关十五年恋爱简单的一对,下更是傲娇小俩口不算小甜饼的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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